【画说衡水民俗】第五期：拧柳笛

民谚说“五九、六九，沿河看柳”，表明开春后我国北方树种最早泛绿发芽的是柳树。柳树因其适应性强、发芽抽枝早、落叶晚，可取材、可作景观，是历朝历代种植最多的树种。柳树细分有很多种类和不同用途：作为木材用的柳树高大粗壮，枝杈向上伸展；作为观景的垂柳则枝条纤细、柔软、多姿；给铁锨、铁耙等工具做木把用的叫杆子柳；用来编筐、编篮的叫条子柳。

自古以来柳树深受人们的喜爱，历史上咏柳的诗文多不胜数。然而，许多人对柳树最忘不掉的记忆就是爬柳树、折柳枝、拧柳笛的童年。每当暖风拂面，柳枝嫩叶初展的时节，坑边村头的柳树下总少不了三五成群的孩子们，有的骑在树杈上折柳枝，有的坐在树下拧柳枝皮。有的把拧下的柳皮用快刀截成段，有的用刀或指甲将柳皮的一头轻轻去掉一层绿皮……随后柳笛哨的呜呜声便此起彼伏，有的音高且尖，有的声闷而沉，尽管少腔没调还是互相追逐着使劲吹。　　

稍大点的孩子们做柳笛明显比小孩子们高一个层次，他们知道对拧笛用的柳枝进行选择，老枝不但皮紧且没有韧性，拧成的笛发音不清脆，最好的柳枝是头一年伏天长出的新条，这种柳条光滑顺溜，柳皮的壁薄厚一致，发音较正，吹时声音大小易控制。有的大孩子能通过口中气息的变化和借捂住柳笛另一头的双手张合，可吹奏出简单的曲子，当然，吹出这种效果的孩子在众多同龄人中也不过一两个。　　

如今，虽然春风依旧，但摇曳的柳树下则早已沉寂了当年的柳笛声。

刘现辉简介：